“他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?是在问你怎么没跟着白家的人一起去死。”不等周然再开口继续说什么,韩司恩已经接过话头了。他的声音很懒散,但话里的意思却着实戳人心肺。
韩司恩一开口的下场,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白文瀚身上,转到了他脸……不,他丑陋的面具上。
韩司恩用手托着下巴,看向周然幽幽道:“周副将军,本官可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,所以你这算是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吗?”
周然感受到众人的目光,觉得自己头发丝都尴尬起来了,他心里是有这个想法,但被人这么问出来让他怎么回答。
这韩司恩这么说话,不怕得罪人吗?
韩司恩是没空理会找借口的周然的,他说完那句话,就缓缓站起身,随意的接过白文瀚手中的酒杯,然后扔在了地上,动作漫不经心又轻狂的厉害。
敬的酒泼在地上,属于敬给那些逝去的人的,很多人都觉得不吉利,谁也没想到韩司恩会这么做,毕竟这酒原本是敬给他的。
韩司恩看向白文瀚,眉眼清冷,语气淡然道:“你是我和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,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的命在,哪里能让你敬酒,就算今日太子殿下在此,也不会喝下这杯酒的。”说不定姬洛还会一时气入头顶,把敢说出侮辱白文瀚那些话的周然直接给砍了。
当然,姬洛若是在,周然说不定还不敢如此这种事,韩司恩是从来不考虑的。
他说完那话,把目光又放在了周然身上,这时他的嘴角微翘,话里甚至带了一丝笑意:“今日西疆柳将军为五皇子和本官摆下这接风洗尘的宴会,本官以为这应该是私宴才对,怎么到了周副将军这里,非要仗着身份强按着别人的头,让人做出这种难以理解的事呢?难不成平日里周副将军治军也是这般仗势欺人?或者说,今日特意做出这般姿态给本官看的?”
周然略显几分黝黑的脸色更加黝黑了,他道:“韩世子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这话应该是本官问你才对,仗势欺人这种事,说起来,本官比你会做。”韩司恩十分诚恳的说道:“周副将军刚才不是还拿皇上在拉大旗扯虎皮吗?那本官现在也问问周副将军你藐视圣意是什么意思?别说你没有,本官问你,皇上圣旨下达西疆,可有说白家两兄弟犯了罪大恶极的事了?怎么他白文瀚就不能当个千夫长了?本官看你这话说的比皇上的圣旨还管用呢,差点没把本官给直接吓死了,还以为这西疆边关已非王土,这西疆臣子已非王臣了呢。”
这话一出,就把事情严重化了,柳虎城冷下了眼,非王土非王臣,不是城池被夺,就是他们谋反叛乱不听皇命了,韩司恩张嘴白齿红牙不什么劲,但这罪名安的可真够狠的。
周然被韩司恩最后那信口胡说的话说的心口泛疼,他张口就要分辨,韩司恩抬手打断他的话,道:“周副将不用着急,这等大事,本官在折子里自然会向皇上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,到时周副将军有什么话,给皇上好好说就行了。”
柳虎城这时走出一步,对着韩司恩和姬怀抱拳正色道:“五皇子、韩大人,周副将军并非有此意,我等戍守边关,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怠慢,周副将军失言之处,本将定会按照军法处置,还望五皇子和韩大人恕罪。”
“柳将军的确应该军法处置。”不等姬怀接过柳虎城这等好意,韩司恩已经开口了,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柳虎城,道:“其实本官一直很好奇,这周副将军是这西疆数万大军的副将军吧,怎么就一直在本官面前和柳将军你面前自称本将呢?按照礼数,难道不是该自称本副将吗?而柳将军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