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安宁打过季宝花之后,自知一旦季老太爷知情后,绝对轻易不会饶过她。
宁儿在田家住一些日子,也算是替她母亲在亲家面前尽尽孝道。”布氏叹息着应承下来,低声说:“父亲一直这样纵着宝花,把那孩子的性子纵坏了,只怕将来事情多。”季老太太冷冷一笑说:“由着他去,有那一对母女在他面前闹腾着,他才没有多精力去关注那几个孩子,也不会把那几个孩子带歪去。”
布氏咬了咬嘴角,低声跟季老太太说:“母亲,大爷早已经想好了,要是父亲一定要干涉他管教庶弟们,他到时就把他们全送往外地的学院去。”季老太太瞧了瞧布氏,感叹的说:“这些年,辛苦你和老大。我们做父母的人都不争气,把自个应该做的事情,全交给你们两人。你和老大一直做得极好,超出我的想象。”
布氏心里一时感触不已,她那时嫁进来只有几年的光阴,瞧着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渐渐的情淡如水,然后因情生变再到陌路。布氏这些年下来,一直感叹季老太爷隐藏得深,可以情深一面哄得季老太太孝顺他父母,友善待他的兄弟姐妹。在他父母去后,他情变之后,季家人那些露出真面目,没有一人记得季老太太的善意,只记得贴住能给好处的季老太爷。
布氏身为晚辈只有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份,她很是替季老太太觉得半生的付出太不值。正因为如此季守业把父母都无心照顾的季守家,交到她的手里来时,她把小叔子当成二儿子一块教养起来。季老太太一直等到季守业把家安在熟州城,离开季家人常住的镇上后,她才渐渐的恢复过来,那时季守家年纪已大,用不着如小时那般细致照顾。
季老太太叹息一声说:“有我在,你们用不着在你们父亲面前一直憋屈着,遇事,你们直接推到我身上来。”布氏轻轻点了点头,遇到季老太爷犯糊涂的事,也只有季老太太能挡回去。她心里有所不安的说:“母亲,只是这样一来,你和父亲更加的难以相处。”季老太太淡笑一声,说:“你的话提醒我一件非常重要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