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晓同李正说完之后,亦言道:“你母亲大人下月就到本国了,而京极家的公主亦会前来,到时候你的婚事亦会在那时举行。”
李正听闻之后,沉声言道:“是的,父亲大人。”
李晓点点头,言道:“京极家,乃是北近江一带有不少国人豪族,仍倾向于他,并且在近畿亦有影响力,我们联姻京极家,正是为了上洛作为考量。”
李正言道:“父亲大人,我明白,我会处置好菊公主与京极公主之间的关系的。”
眼下李晓家中,菊姬,不仅是正妻,并且乃是主家公主,其地位不容置疑,并且又为李晓诞下嫡孙之后,将来李正下的李家第三代家督,几已内定。
至于京极家的联姻,亦是帮助李正拓展对近江的影响力,以及将来上洛为京都公卿打交道而准备。
李晓缓缓言道:“这场婚事务必要盛大,让人看见我本家的威势,到时候京极家家督,京极高吉,以及其子京极高次,亦会抵达本家之中。我会将他们纳入家臣,以作为将来安定近畿之用。”
李正明白李晓的意思,是想将京极家作为亲藩大名,将来直接封在近畿一带。
从李晓的意思可以得知,将来本家战略方向,就是上洛,掌控京都所在的近畿。
正当李晓与李正细细说着本家将来的战略方向时,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,马上武士向李晓禀报言道:“禀报主公,馆主大人与马场大人,已率大军攻下德川家吉田城。”
“吉田城,终于攻下吗?”
李晓微微笑道:“看来巢月公亦很有实力。”
竹中重治在一旁对李晓言道:“屋形公,吉田城一下,德川家在三河与远江的联系已断,如此之下,家康公恐怕该是考虑降伏了吧。”
李晓犹豫了一下,转而向本多正信,问道:“正信,你怎么看?”
本多正信侍奉过德川家康,三河亦是他故土,对于李晓的问询最有回答的资格。
本多正信仔细想了一阵,言道:“德川殿下,姓情坚韧刚毅,即便在危局之下,亦有死撑之决心,若骤然要之降伏恐怕是不易。”
李晓闻言点了点头,德川家康毕竟是战国三英杰,历史上开创幕府三百年天下的人物。
换作其他大名,在此情况早就降伏了,唯有德川家康亦在危局之下坚韧。
李晓笑道:“家康公的坚韧,我早有听闻,不过我想亦有一个限度,若是再攻陷数城。家康公亦只有降伏一路了吧。”
说到这里,李晓向那名武士问道:“那主家大军呢?”
武士回禀言道:“眼下主家大军已经返回甲斐,并解散军势,预计过了农忙,下一步的动向应该是讨伐,背主之臣木曾义昌吧。”
因为木曾义昌的背叛,导致南信浓军团总大将秋山信友战死,武田家亦丢掉了东美浓这个据点。
故而无论如何,武田家都必须出兵攻伐木曾家,以讨回这笔血债。
李晓想了一下,突然问道:“现在住持南信浓军团的是何人?”
这名武士回禀言道:“主公,由保科正直大人暂替指挥南信浓军团。”
李晓听了不由露出欣慰之意,当年的保科正直居然亦成为方面军团长的担当。
不过秋山信友战死,木曾义昌叛变,这南信浓军团,较之全盛时期,实力却下降不少。
听闻禀报之后,李晓,李正,竹中重治,本多正信,皆离开山坡,在百余名侧近的随从之下,前往尾山御坊休息,亦准备在此视察。
木下秀长对北陆道军团方面的攻略情况。
就在这天夜里,李晓睡到中夜之时,突然为忍者音部的来使吵醒。
李晓披衣而起,在房间之内,居然见到自己的忍者头目横谷幸重亲临屋中,一脸正色地向他禀报。
“主公,据越后传来消息,上杉谦信已死,他两个儿子上衫景胜与上杉景虎为争夺上杉家家督一事,引发内乱。”
李晓听了微微一笑,心道御馆之乱终于到来了。
原来上杉谦信身死之后,上杉景虎,上杉宪政连夜从春曰山城出发,要返回陆奥,上野,起兵与上杉景色分庭抗争,将上杉家一分为二。
但是上杉家家督上衫景胜如何肯坐视此情况出现。
在直江兼续的建议之下,上衫景胜当下立即派四天王之一的甘糟景持,斋藤朝信二人追击上杉景虎,务必要将此留在越后国内,甚至不惜杀死对方亦可。
上杉景虎亦有后备之手段,鮎川盛长,黑川清实两员扬北众之将领,已暗中投靠其,甚至连一向深得上杉谦信,上衫景胜二人器重的一门众宿老上杉信景,亦站在了上杉景虎的一边。
这三员大将集合军势之下,设下埋伏,反而将来追击的甘糟景持,斋藤朝信二人打了一个埋伏,歼灭其军势大半。
见到上衫景胜的手段,似乎亦不过如此,上杉景虎一边的态度,发生的变化。
上杉宪政以为可抢占春曰山城,以此为中心号召越后各国人豪族来加入这场家督之争。
反观若视上衫景胜占据春曰山城,那么亦上杉家亦只有一分为二之结局。